四.造梦机制与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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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造梦机制与释梦

2024-01-12 01:4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弗洛伊德首先在《梦的解析》中提出转移的概念,在梦的构思中,清醒时的记忆痕迹被用作在梦中表达欲望的原材料,当这些残余的意义被耗尽,它们在清醒时可能拥有的欲望也被剥夺,被从原本的语义环境中的意义脱离出来,又被赋予了另一种意义。这就是弗洛伊德所说的转移。同样,还有移置与凝缩等关于造梦机制的概念,具体如下——

 

移置:在“移置”中,一个想法被重新导向另一个想法。在这里,通过投射机制,一个具有威胁性或不可接受的想法被归因于其他事物。(你生你老板的气,所以你把狗踹了。)

 

凝缩:在“凝缩”中,几个无意识的想法被聚集在一起,被集中和表征在一个单一的想法中。例如,关于一条蛇的梦并不对应于任何单一的解释,而是代表了一堆冲突想法的聚合。

 

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第六章所说的梦的工作(运作),无非就是话语的技术。就像任何长篇大论都需经过一定程度的删减,才能成为口语表达。同样地,梦思作为一种表达也必然经过了精简与剪裁的过程,这便是凝缩工作。它透过替代,将繁复的梦思网络删减为精简的语句。而凝缩工作的基础则在于移置,移置让精神素材所具有的精神强度得以被改变,使得梦内容和梦思之间产生了重心的转移。如此,梦思的语句才能被抽离原本的思想脉络,断章取义般地被置入不同的脉络当中。就像绘画与雕塑等造型艺术的表达受限于视觉法则,梦思也受到话语法则的压缩,而造就了梦的特殊表达方式,使得梦无法或只能部分地表达语言的逻辑关系。

 

而随着《梦的解析》一书的进展,读者不难发现,这个解梦程序逐渐被缩减到一个点上,以至于在极限情况下,最重要的梦应是已经完全被遗忘的梦,一个主体无法说出的梦。这或多或少是弗洛伊德所写的——通过分析,往往可以恢复因遗忘梦的内容而失去的一切;至少,在相当多的情况下,人们能从一个剩余的碎片中重建的,固然不是梦,而是所有的梦思(dreamthoughts),而它是不是梦总归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弗洛伊德确定的是这一潜藏在梦过程中的无意识主体,因此不再需要像笛卡尔那样寻找确保“我在”之真理的上帝。相反地,在精神分析中的大他者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被蒙骗的大他者”。正如人对梦的描述可能和他的梦境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梦”也被称为“呓语”!换言之,精神分析师可能被蒙骗了。但这却一点都不困扰弗洛伊德,因为他重视的并不是人做了什么样的梦,而是他如何去“说”、去“描述”这个梦。因为即使被蒙骗,但弗洛伊德仍确信无意识主体就在于梦者所描述的话语当中,也就是在于梦文本的能指组合关系。弗洛伊德率先指出了无意识主体的居所就是在梦的场域。

 

众所周知,在《梦的解析》中,弗洛伊德提到了在某些梦中遇到的一个点,在这个点上,分析性的解释崩溃了,在那里,破译支撑着显在的梦文本的被遮掩、被掩盖的潜在梦思的工作搁浅了。他把这一点称为梦之“肚脐”(navel)。人们可能会想把这句话仓促地翻译成拉康式的实在界的康德化版本的术语,声称这个肚脐是显在梦文本的核心,在那里,做梦的主体碰上了一个无法被呈现或反映的实在界。换句话说,在这种解读中,肚脐标志着一个不可能之物的不在场,它从心理现实中撤离或退缩到心理现实之后。然而,弗洛伊德暗示着一些不同的东西。在他介绍和解释了梦之肚脐这一概念之后,他立即指出:“我们被解释所引 导的梦思,无法有任何明确的结局;它们必然在各个方向上扩展,进入我们思想世界的复杂网络。”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面对的是弗洛伊德提出的由一个具体的解释性经验法则所勾勒出的结构的精确反面:通过用大量的潜在含义压倒正在进行解析的分析师,肚脐作为一个超高密度的意指点,其中凝缩了众多令人眼花缭乱的相互关联的连结(就像紧密包覆在一起的物质构成了黑洞),在分析师的解析的表象化结构中挖出了一块空白。用拉康的说法,如果分析师的梦的解析是一种象征之知的形式(a form of Symbolic knowledge)(被标示为数学型 S2),那么弗洛伊德式的肚脐将是一个由“想象–象征”的现实产生的并内在于其中的实在(正如我们讨论的例子,显在的梦文体,这个(梦的)文本用过多的激增的 SS:S3、S4…淹没了作为[所谓的]知识的中介者的分析师)。或者,另一种情况是,肚脐,就像坡的《失窃的信》中的部长一样,不是通过把它藏在某个黑暗的、不起眼的角落来隐藏 X,而是通过公开展示它,用大量潜在的重要表征来蒙蔽意图解析的探求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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